第2394章 哪一个“第一次”？（第3 / 4页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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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安静的看了我一会儿，突然像是苦笑了一声：“你总有本事，让朕无话可说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刚刚到朕跟前的时候，不是这样伶牙俐齿的。”
我淡淡的说道：“那个时候，我又不是活腻了。”
想来，这个世上总有一些人，聊天谈话的时候像一把刀，不是扎别人也不是扎自己，而是把原本很有聊头的一个话题一刀斩断，我才发现，原来我就是这样的人。
我拄着拐杖，慢慢的走回到床边坐下，身后传来擦的一声，立刻，视线中出现了一点淡淡的光芒，他点燃了油灯，然后端到了我的面前，放到床边的一个小桌上。
我对着那忽闪的光芒，目光也柔和了许多。
他也坐到了对面，然后说道：“不论你心里愿不愿意接受，你已经看不见了，就不能再这样任性。若你不接受，今后还有很多这样的危险。”
我平静的对着那光芒，说道：“我当然是已经接受了，否则，也不会这么做。”
“……”
裴元灏果然安静了一会儿，但过了一会儿，他又说道：“那你知道，朕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，是什么感觉吗？”
“……”
我恍惚了一下，不知道他说的“第一次”，是哪一个“第一次”。
“我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，但至少眼下，我应该让自己习惯看不见的日子。”
“……”
“陛下也说了，不会时时在我身边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要习惯一个人的，更要习惯去面对一些危险。”